10、第10章_穿成渣攻以后(快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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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、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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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采访刚结束,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从411寝室出去,沈意年后脚就来找阎骁:“队长,我来拿手表。”

  “放在你床上的。”

  沈意年总共就一块手表,是阎骁送他的生日礼物之一。他来411阎骁给他洗头前,他摘下手表放在了阎骁的床上。

  “我没看见啊。”阎骁纳闷,掀开掀开被子和枕头,没发现有手表。

  沈意年这下才开始着急了,甩掉拖鞋跪在阎骁床上仔细翻找,不放过任何角落,连床底下也探头去看了。

  阎骁的东西少,寝室只住了他一个。一会儿时间,两人把阳台、浴室、衣柜、各种置物架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。

  “别着急,”阎骁安慰沈意年,“总不会不翼而飞。”

  晚上这段时间,自沈意年之后,来过411寝室的前后有三拨人:杨时溪、黎漾、采访的两个工作人员。

  阎骁首先把黎漾排除在外。

  其次是工作人员,他们进门采访之前阎骁已经上床看书,他并没有看见沈意年说的放在他枕头边的手表。

  如果真是被人拿走了,杨时溪的嫌疑最大。

  杨时溪在411碰壁后回到自己寝室,另外几个室友正在聊音乐聊得热火朝天,拿着筷子和碗当打击乐器敲。其中有一个细心的,发现杨时溪踩着帆布鞋,袜子都没穿好,问道:“时溪,你干嘛去了?”

  杨时溪心里憋火,挤出假笑搪塞:“去训练室跳舞了。”他不想继续被盘根问底,赶忙转移话题,“浴室有人在用吗?”

  “现在没有。”

  “那我去洗澡了。”

  杨时溪洗完澡钻上床,摸出那块从阎骁床上顺来的手表,心情总算好了点。他盘算的事情虽然被沈意年搅合了,好歹拿了点东西出来。

  杨时溪弓着背朝外,面朝墙里的一侧,避开旁人在手里珍惜地把玩这块表,上面镶嵌的钻石闪烁着光芒。

  杨时溪是识货的,知道这个牌子,这块表的价格不便宜。

  他想着凭自己跟曹远生以前那点儿的关系,曹远生估计舍不得把表送他,杨时溪也没打算真的要,他只是想拿走点属于对方的东西,改天在训练室或者食堂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给他。

  再轻飘飘地说一句:“哥,你的表落我这儿了。”

  在别人看来,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自然不言而喻。

  杨时溪心里盘算着,为了过过手瘾,把表往自己腕上比划。

  他突然发现不对劲。

  表带的长度不对。

  太短了,戴在他手上有点紧。说明这块表的主人手腕骨骼比他的还要细,这绝对不可能是阎骁的手表。

  杨时溪下意识想到阎骁身边的小尾巴,c班的沈意年,moment106的成员之一。

  这块表是他的?曹远生送给他的吗?

  杨时溪必须要找人打听打听。

  杨时溪想到了白洛维,对方同样106的成员,肯定比别人要清楚那两人的关系。

  白洛维表现得欲言又止,不肯向杨时溪透露太多。两人在过道拐角的窗户前说话,身后时不时传来其他练习生唱歌唱嗨了的兴奋嗓音。

  “队长对小年很特别,”白洛维的话给人留有无限遐想的空间,“经常照顾小年……毕竟他年级最小嘛,多照顾着一点也是应该的。”

  “小年以前对谁都爱搭不理,在队内不太合群,跟粉丝也没有任何互动,最近却跟队长走得很近,突然跟队长关系变好了,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白洛维佯装惊讶,反问杨时溪:“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?”

  “没什么,就是好奇,觉得他很特别。”杨时溪敷衍白洛维,思考着怎么把话题往手表上引,想问白洛维知不知道沈意年有一块价格昂贵的手表。

  但又不能问得太刻意。

  这时杨时溪隔壁寝室的一个练习生经过,看见杨时溪有点惊讶,“你在这儿呀,曹远生刚去你们寝室找你了……”

  听到曹远生的名字,杨时溪攥着手表心里狠狠一跳,强装镇定地问:“他有说什么事吗?”

  室友:“不知道,你回去看看吧。”

  杨时溪顾不上再跟白洛维打探,快步跑回寝室,到底还是心虚,整个人都显得慌慌张张的。

  阎骁仍在寝室里,还没走。

 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睡衣,手臂上搭着件外套,听另外两个主rapper的练习生即兴创作,非常捧场,脸上一片闲适,完全不像是丢了昂贵物件来找东西的失主。

  杨时溪一下摸不准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。

  “哥,听说你找我。”杨时溪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。

  “是有点事想问你。”

  阎骁随手把外套搭在椅子的靠背上,将杨时溪叫去阳台,门一关上,他直接说:“沈意年丢了块表,在我寝室弄丢的,不知道你看见没有?”

  “没有!”杨时溪第一时间否认。

  手表果然是沈意年的。

  杨时溪后悔了,他拿阎骁的手表是为了跟他调情,现在手表主人成了沈意年,那他就是给自己添堵。

  他根本没打算偷东西,何况是那么贵重的表,行窃的后果非常严重,如果被节目组发现要直接退赛的。

  “什么样的表?”杨时溪假模假样地问,“我想想有没有在哪儿见过。”

  阎骁描述了手表款式,杨时溪佯装在回忆,“我真的没看见。”

  他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拿了沈意年的东西。

  况且现在阎骁没有证据,他不能自乱阵脚。想到这里,杨时溪露出委屈的神色,“就算我去了你的寝室,丢了东西也不能赖到我头上吧?”

  “没说你拿了,”阎骁状似无意地看了他一眼,“只是问你有没有看见。”

  阎骁的语气平淡,并无逼迫与问罪的意思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的眼镜框,在阳台月色中闪过淡淡光泽,那双深邃的眼睛隐在镜片后,褪去了喧嚣浮躁,让人被他注视时容易产生心动的错觉。

  杨时溪有种不分场合想要靠近他的冲动,不止是为了资源和cp炒作。

  他不承认,阎骁也没别的要说了,“我去找工作人员问问看。”

  杨时溪的假面几乎要维持不下去,“你打算告诉他们吗?”

  “在录节目期间丢失贵重物品,让他们帮忙找找还是可以的。”阎骁推门走了。

  杨时溪急了,他怕把事情闹大,正要追出寝室喊住阎骁,余光发现阎骁的外套还在椅子上忘了拿走。

  杨时溪突然有了主意,能够悄无声息地把手表还回去,解决掉这桩麻烦。

  阎骁没去找任何工作人员,转道去大厂超市买了盒草莓,大概花费了十来分钟,随即他再敲响了杨时溪寝室的门。

  “衣服忘了拿。”

  他进去拿上外套披在身上,杨时溪默默注视着他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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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阎骁出去,杨时溪也跟出寝室,压低声音不服气地追问:“哥,为什么沈意年会有那么贵的表?”

  没有人比杨时溪更清楚,像他跟沈意年这种小糊豆赚的钱根本买不起。

  阎骁脚步停顿,转身看向杨时溪眉头皱起,仿佛被他提的问题冒犯到了,声音有点冷:“我送的,你有意见?”

  “还有。”

  “早就想提醒你了,别叫我哥。”

  “正常叫名字就行,没那么熟。”

  阎骁甩掉人,提着草莓回了411。

  沈意年抱着被子无聊地坐在他床上,揪着被套上的线头,垂头闷闷不乐,从被子里翘起的脚丫上套着彩虹色的五指袜。

  见阎骁回来,他问:“怎么样?”

  “找到了。”阎骁脱掉身上不小心在杨时溪寝室“遗忘”了十几分钟的外套,从里层口袋里摸出手表递给沈意年,“你看。”

  沈意年捧着失而复得的生日礼物仔细检查,看有没有损坏的地方。

  “他承认是他偷的了?”

  “没。”阎骁几句话说清自己跟杨时溪交涉的过程。“他也不想闹大,怕我通知工作人员追查。看见有机会,就把东西还回来了,也不落面子。”

  沈意年拿着手表戳了戳表盖,想到了什么,突然眉头一皱,语气嫌弃地说:“别人碰过的,脏。”

  阎骁把手表拿过来用棉片擦了好几遍,“行了吧?”

  沈意年这才重新把表戴上。

  阎骁洗干净草莓端过来,“吃不吃?”

  沈意年套着彩虹袜的脚趾动了动,腰部往上一仰,柔韧度很好地支撑自己坐起来。心满意足地吃了半盒草莓之后,他又躺下,完全不想动了。

  阎骁也不催他,坐在床的另一头继续看自己的书。

  没一会儿,有人在被子里拱来拱去,钻出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腿上,调整好舒服的睡姿。

  阎骁提醒他:“太晚了,你该回自己寝室了。”

  沈意年嘴上答应着,实际没动,又过了半小时才走,剩下的半盒草莓也让他带回去了,等明天训练累了休息的时候吃。

  那晚下半夜落了一场瓢泼大雨,寝室窗玻璃隔开了雨声与惊雷。沈意年抱着玩偶,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,做了个草莓味的美梦。

  在此之前,沈意年三百多年短暂又漫长的人生里没有过美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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